“这东西要这么使用的。”此时巴特正在教终零如何使用工具，如果可以的话，巴特想让终零也在凯迪手下做事，说不定可以有机会弄到一个身份证明。
终零将手中的电线接上两端，这个坏掉的炉子响起了声音，那一直黑着的灯终于闪烁着炫彩的光亮，这说明这个炉子已经被修好了。
这几天终零的变化一天不同一天，刚开始的时候，巴特跟终零说话还有些抓狂的感觉，跟他说的话貌似要消化一下才能回应自己，那种感觉挺让人抓狂。
但是没过一天，终零的变化就越明显，给人像是那种从婴孩成长到成年人的感觉，本来一开始巴特以为是失忆的缘故，可后来巴特看出来了，这是一种零记忆的表现，从新闻上看过一些传闻，有些人被用于虚拟世界的实验导致整个人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有记忆都被抹灭，但是却保留着常识记忆，比如会说话，知道一些常识。
这种零记忆的表现，被称作人格转换，将虚拟世界的空白记忆的人带了出来，而拥有记忆的本人被替换到虚拟世界中，但是实际情况如何，巴特这种地方并不能接触到虚拟世界，详细并不知道。
而终零的样子与零记忆的表现非常相似，但既然自己将他救回来了，自己也不会丢下他不管，况且那种高科技离自己很远，估计这辈子也接触不到，是与不是也根本不重要。
“接上了。”终零露出高兴的表情，最近的终零才开始表达自己的情绪，与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同。
“很不错，我只教了一遍，没想到你就学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巴特发现自己跟终零说话的时候，心情也变轻松了，估计那是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跟人说话了，自从杰明死后巴特就一直警惕着任何人。
“但这里边的工具好像有点奇怪？”终零看着工具箱里边的工具，不同规格的钢丝钳，撬刀，敲渣锤，撬锁针等等，还有各种难以分辨用途的工具，但从形状看来怎么都不像是用到正规用途。
“没错，既然你的记忆没有了，那么意思说要在贫民窟停留一段时间，如果想要在贫民窟生活，可能我们要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但是这也是为了生活，并且记住一件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敌对凯迪。”巴特说着这话的时候想起那天夜里的那声枪响，自己恐惧地躲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某人用枪杀了杰明，一时间有些恍惚。
“凯迪是谁？”终零疑惑的问道。
“凯迪是这个贫民窟的大头目，所有贫民窟的人都要为他做事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排斥甚至被排除。”巴特为了让终零记住这一点，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趁现在，我为你讲一下关于贫民窟及无法地带的一些情况，避免你以后会因此得罪一些人而陷入危险.....”巴特开始为终零讲解贫民窟还有无法地带的情况。
“...无法地带的中心区域是凯迪的根据地，决对不能傻乎乎的靠近那里。”巴特将最后一点说完之后，终零沉默了下来。
巴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只不过是怕冒险救下的他突然犯傻，无缘无故就死掉，所以才跟他说的这些，这之后他还怎么样自己根本就无所谓，没错，一点也无所谓.....
“嗯。”许久之后终零才应了一声，自己的记忆虽然都消失了，但是还是知道不干净的事情指的是什么，虽然还没有做过，但是此时终零心中已经带着一些罪恶感，或许自己以前也不是一个什么坏人。
“如果你得罪了凯迪，千万不要指望我能帮你什么，我会马上撇开你的关系。”因为这是巴特一直以来在贫民窟的生存之道，同时为了让终零深刻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么说道。
那是雨天过后天气刚刚开始变好的时间段，自己和弗曼在那时有个凯迪下的任务，去到无法地带清理尸体，但让巴特没想到的是，一直以来都是吩咐手下去杀人的凯迪，今天竟然也亲自下手，这让巴特猜到凯迪对付的这些人并不简单。
然而事实跟巴特所猜测的一样，虽然巴特没有直接去到现场，而是在那周围等待着下一步命令的时候，那里却传来了激烈的声响，里边正在发生着一场难以想象的战斗。
隔了一段距离的巴特都能感到一阵余波从里边传出来，站在这里都能让人浑身打颤，这让巴特很好奇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与凯迪战斗到这种程度。
正当巴特和弗曼正在猜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里边随着一声沉闷的轰炸声结束了战斗，没有了那种战斗声响的周围显的死寂一般。
巴特能看见凯迪正一边点着烟一边从里边走了出来，他后边的亲信手下跟一开始跟着凯迪进去的数量明显少了几人。
凯迪的衣服有些破烂，而跟在他后边的亲信手下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口痕迹，他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沉着脸从巴特他们两人的身边走过，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巴特他们也不敢跟此时的凯迪搭话。
“把培兹，韦弗，伊利的尸体带回我们那里。”其中一个亲信手下突然对巴特他们吩咐道。
等到巴特和弗曼去到现场的时候，已经被那个场景愣在了原地，这是一个废弃很久的车库，巴特曾经来过这里，虽然破旧，但是这里的建筑本来却是保持完好的，可现在整个车库到处都是爆炸的痕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这里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一个完好的建筑，这里已经夷为平地，在那里边有着许多残肢，残肢上边穿戴着巴特没有见过的金属道具，巴特他们能找到的完好尸体只有三具，他们已经猜到这三人是谁了。
巴特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这么激烈的战斗，这次凯迪的出手让巴特知道了彼此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这可能就是巴特坐井观天的无知，震撼的同时也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正当巴特回想的时候，有人敲起自己的铁门，巴特站起来去打开了门，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阿道夫，巴特警惕性地拿起自己那把柴刀，身上挨打的那几处还在隐隐作痛。
“等等，等等，巴特我不是来找麻烦的。”阿道夫一边做着停止的手势一边倒退着。
巴特用余光看向阿道夫的背后，这次他貌似只有一个人过来，没有带其他人过来，再看向阿道夫他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实在不知道阿道夫在搞什么鬼。
“人是我救得，有什么事冲我来就行了。”巴特说道。
“呼！我记得你以前是毫不在乎别人性命的，难道说你才跟他相处了几天就有感情了，你不会是个。。。。。”阿道夫没有说出后边的话语，但是后边的意思非常明了。
“这不用你管。”巴特说道。
“把刀放下，我不会怎么样。”阿道夫也不想再调侃了。
巴特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柴刀，既然阿道夫不是来找事的话，巴特也不想跟他交恶，因为在凯迪的眼里阿道夫的作用比自己要大，而且因为他是帮凯迪经营着毒品，所以经常有机会靠近凯迪，但是那个阿道夫已经被自己戳到痛处了，会就这么放过自己，怎么想都不可能。
“你来干什么？”巴特问道。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阿道夫向着终零招招手。
终零还记得那个晚上阿道夫开门那一刻，那个可怕的表情看着自己一言不发，自己能够感觉的到这已经深埋在记忆深处，所以一看见阿道夫的出现身体开始打颤，直到阿道夫向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前所未有的紧张让终零惊吓到了。
“终。。终零。”终零的声音连巴特都知道他在害怕阿道夫。
“我有那么恐怖么，你怎么怕成这样。”阿道夫有些奇怪，自己之前没有跟他打过照面，貌似有一次，开门的时候。
“你这混蛋前些天可是要人命，现在还来说什么。”巴特一时间激动说着。
“我碰都没碰过他，你激动什么。”阿道夫说道。
“凯迪不希望我们这个最佳搭档破裂，所以吩咐我来跟你和好。”阿道夫的笑容看起来隐藏着什么。
最佳搭档？那是什么，在这个地方一起做着那种事？清理尸体还是运送毒品？这对白貌似是从哪部影片听过，对了，想起来了，那是《地下的工作室》中的一个梗，瑞克和卡尔关系破裂后，他们的BOSS命令瑞克跟卡尔恢复关系而后瑞克说的那句话，由于这只是BOSS的命令，所以两人只算是服从命令一起合作，到了结尾的时候两人还是出现厮杀的局面。
“所以你是瑞克？我是卡尔？”巴特确认道，那是一句经典的对白，相信阿道夫也知道结局，那么意思就很明显了，如同瑞克和卡尔一般在凯迪命令下合作，到了某个时机就是两人结算的时候。
“你能明白就好，违抗凯迪的命令对我们都有好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会找你麻烦。”阿道夫略带警告的话语让巴特沉思不语。
巴特住所附近，刚从巴特那里出来的阿道夫正靠近某个阴暗的角落，回头看向巴特那边，嘴边露出阴森的笑容，在这里有几个跟阿道夫比较熟络的小混混，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而等待的人正是阿道夫。
“已经跟巴特这货说过了。”阿道夫说道。
“他会不会相信？”有人问道。
“本来就不求他相信，只要麻痹他一段时间就可以了，现在就等时机了。”阿道夫如今正在预谋着某件事，然而巴特并不知晓。
阿道夫的突然拜访是巴特没有预料到的，但是他的话语有很多疑点，巴特根本不相信阿道夫的话，这也本来就是巴特的本性，一旦成为了敌人，就不会将他的话当真，这也是这里的生存原则。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巴特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因为一旦出现问题，很可能将被拉下地狱深渊，这让巴特不能不去想这个问题。
“那人就是阿道夫？”终零突然问道打断了巴特的思考，巴特曾经跟自己说过阿道夫。
“没错，他就是前两天差点将你的器官卖掉的人，阿道夫。”巴特回答道。
“你记住在这个地方不要轻易听信敌对过的人说的话，我能感觉到他貌似想要做什么，你千万要小心。”巴特提醒道，仔细一想，凯迪才不会在乎我们这种下层的关系。
“那么让哪个人作为祭品？”在贫民窟腐烂地带，一群人来到无法地带正看着面前的废弃防空洞，这里曾经是用来防御空袭的军用防空洞，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防空洞已经变成鸡肋一般的存在，而且自从阿迪亚出现贫富两级分化以来，这个坐落在贫民窟的防空洞已经被政府废弃，虽然成了一个废墟，但是这里却是贫民窟流浪者的天堂，所以贫民窟大多数的流浪者都聚集在这里。
“瘦鬼至今还欠着我们的钱，光是利息他就已经不能还了，而且前不久还在我们的地盘上闹事，那么就是他了，警察我也已经联系好了，可以上演一场好戏了。”说话之人正是阿道夫。
防空洞内弥漫着一种臭味，让阿道夫闻到的时候都要抽搐下鼻子，所有在场的流浪者见到阿道夫一群人，都让出一条道来，生怕惹到阿道夫。
前面有一个神情恍惚，面黄肌瘦的流浪者，正一直坐在那里，就在他看到阿道夫那一刻，突然睁大眼睛表情都扭曲起来，想爬起来逃离这里，但是阿道夫旁边的几个人将他按在地上，其中一个用木棒在他头上用力砸下去，将他砸晕，在纵目睽睽下将他装进袋子带走。
“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救我。”巴特正在整理刚才从垃圾场那边捡来的废品，这时候终零突然的问话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个问题让巴特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为什么要救我，自己好像也曾经向杰明提过同样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第一次遇见终零那一天，自己心中那块伤疤被完全揭开，自己的软弱被无限放大，巴特是在救人么，并不是，巴特知道其实是在救自己，自己那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因为你像我以前的模样，他曾经说过。”巴特好一会才回答终零的问题，但是这句话到底是代表杰明还是代表巴特自己的，就连巴特自己也不知道。
终零也没有明白巴特的意思，但是终零能感觉的到，巴特口中的那个他就是那张照片里的青年杰明。
“你这傢伙问那么多干什么，嫌我不够烦么救了就是救了，我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被你这么一问，我感觉自己简直见鬼了。”回过神来，巴特骂咧着。
“巴特开门，是我。”就在这时候，弗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什么事？”巴特不耐烦地开门，自己真的实在不欢迎这傢伙。
“凯迪说要我带你去见他，跟我来。”弗曼的样子很急促，貌似真的有什么事。
“哦，等等。”巴特也不马虎，收拾下东西留下终零一个人就跟着弗曼出去了。
“凯迪说过是什么事么。”巴特跟上急忙的弗曼，一边问道。
弗曼突然停下脚本，巴特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这时候巴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里不但是影像盲区，甚至还是各种下黑手的地方，根据巴特的经验，如果想对某人做些什么，就会将他拉到这里。
被算计了，巴特这时候才想到，不由的巴特多想，一个人要从巴特背后偷袭，巴特快速后踢，踢到那人的小腹，偷袭的人直接跪倒。
“还在挣扎。”弗曼也不闲着，抓住巴特双手跟巴特在较力着，双手被牵制的瞬间，又一个人出现在巴特背后拿出一根注射器，**巴特的肩部，不一会巴特感到全身都被麻醉，无力反抗。
轻微的脚步声让终零动了动耳朵，不知道为什么终零发现自己貌似比常人的知觉更敏感一些，这是有人靠近巴特的住所。
“巴特他不在。”在那人刚靠近想要敲门的时候，终零就先开门了，而那人明显楞了一下。
“是我，阿道夫。”阿道夫打了个招呼，让终零吓了一跳，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害怕地颤抖。
“巴。。。巴特不在。”终零感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颤，现在很想马上关上门躲到里边去。
“巴特当然不在，他出事了。”阿道夫那慌乱的表情，终零看在眼里。
“巴特出什么事了？”终零心里一下子没底了，自己现在的记忆中只记得巴特，而且这几天都是受他照顾着。
“一时间说不清楚，你快点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阿道夫招呼终零跟上自己，终零也没有想太多，紧紧跟随这阿道夫。
这是一个破烂的小房子，周围都生长了许多的杂草，将这里包围着，这房子的楼顶已经破烂，但是这门还是完好无缺，阿道夫带着终零来到这里。
“听着，终零，我看见巴特被他的仇人拉到里边了，但是他们现在好像已经走了，我先去找警察来这里，你进去找巴特，来，这把小刀给你防身用。”阿道夫拿出一把小刀递给终零，终零接过小刀，点了点头。
“好，那我去找警察了。”阿道夫装作匆忙离开。
直到看见终零开门进去之后，阿道夫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终零的方向，嗤笑一声，“果然傻子一个，居然连剧本的其他对白都没用上，害我还想了那么久时间。”
手上紧握着小刀的终零，轻轻地推开了门，房子里边一片漆黑，在那漆黑的深处有个人影，终零能清楚听到他痛苦的呜咽声。
“巴特？是你么。”终零感觉到那人的身影跟巴特不同，向着那人影确认道。
这时候突然门不知道被谁重重地关上，随着一声‘咔嚓’，门被人从外边反锁了，终零想推开门，但是推不动，锁头已经被紧紧锁上了。
推不开门的终零才放弃了动作，转头看向那人影，他还在原地不动着，终零轻步靠近着。
“是谁？”终零能肯定那人不是巴特，因为那身高跟巴特不同。
这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身上的衣服散发着一股臭味，但是此时的他被人用一根双头被削尖的木棍从喉咙穿过以站立的姿态钉在那里，却没有死去，能看出来应该是刚刚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没有马上死去的他注意到了终零，无力地伸手想抓住终零，那痛苦的表情让终零连退几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已经是必死的局面，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拯救他。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这地狱一般的画面让终零无法移动，看着此人在痛苦挣扎中慢慢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就这么在终零的注视下痛苦的死去。
身体感到了比阿道夫更强烈的恐惧，恐惧让终零难以移动，手还在颤颤发抖。
不知道保持这个动作多久的终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这里，这脚步声就像天籁之音让终零驱除了恐惧感，整个人趴在门上用力敲打着门，生怕没人注意到这里。
门开锁了，好几个穿戴着阿迪亚警察服装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他们推开门的力度过大，终零整个人被推到了地上，就在终零以为找到救星的时候，几个警察将终零重重按在了地上，终零的双手被他们压在了背后。
“死者叫赫尔曼。劳斯，绰号瘦鬼，死于谋杀，谋杀者在当场被抓住，叫做终零。”其中个警察通过通讯器不知道向谁报告着，什么都没有询问终零直接定罪。
“不是我杀的人。”终零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就是你杀的，不用辩解了。”按住终零的警察一边说着，一边将终零从地上拉起再按下。
‘你记住在这个地方不要轻易听信敌对过的人说的话，我能感觉到他貌似想要做什么，你千万要小心。’这时候终零想起了巴特的忠告，现在仔细回想都是阿道夫的陷阱。
“那些警察才不会来这种烂地方巡逻，而且就算在这里出事了，那些个警察也不会管这里的事。”巴特曾经跟终零这么说过，终零才注意到自己的名字是巴特不久前刚起的，但是那个警察连问都没有问过，直接就报出了终零现在的名字。
“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放开我。”终零意识到事情已经往不好方向发展的时候，开始剧烈挣扎着。
“说了是你杀的，还敢乱动？”感到终零在乱动的几个人，一人将终零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个人朝着终零肚子上来上一拳。
剧烈的疼痛感让终零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这让终零想到了那天晚上巴特的样子，原来这一下是这么疼痛，巴特一直都忍着没有说。
“老实点了么，再乱动就再来一次。”终零一只手被抓住，那人通过左手又将终零拉了起来。
“承认是你杀的，就放过你，说话。”那人脸色带着威胁的笑容逼迫着终零承认杀人。
“不是我杀的。”终零微弱的声音喃喃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那人将耳朵靠近终零的嘴边。
“我说。。。。。”终零缓缓抬起头来。
“不是我杀的！”终零的左眼变换着奇异的图案，幽蓝色的光从眼里发出将整个房间照亮，那几个警察都被这光吸引，直视到这眼睛的时候，一个个都不明倒下。
终零的手被松开了，没有力量支撑着，又再次跪在了地上，看着周围倒下的警察，终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在门口站着的那个警察听到声音从外边进来，看向终零，他的眼睛发出着幽蓝色的光，但是比刚才变黯淡了许多。
“你这傢伙。”那警察从衣服里边拿出一个电击器，朝着终零的颈部电。
终零感到全身都被电流麻痹着，最后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视线看见了阿道夫一脸惊讶的表情从门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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